裴修懒得与他纠缠,直接揽着我上了马车。
晏书禾急得团团转,恰好看见同僚骑马经过,竟一把将人推下马背,自己翻身上马追来。
马车刚到裴府门前,圣旨就到了。
太监高声宣读赐婚诏书,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司礼监掌印裴修,忠勤体国,功在社稷。今奏请与江氏梦瑶缔结良缘,朕心甚慰。江氏淑慎性成,柔明毓德,堪为佳配。特赐尔等缔结婚约,择吉日完婚。”
晏书禾踉跄着后退两步,面如死灰。
“不!这不可能!”他声音发抖,“阿瑶,你是我的啊!”
“阿瑶!之前是我的错!我不该那么说你!我不该让你伤心!我们五年的夫妻感情,你真的一点都不顾了吗!”
我平静地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,只觉得可笑。
“五年夫妻?”我轻声道,“你却和别人生了一儿一女。”
“你从不听我解释,一次次拿我的伤疤羞辱我。”
“你把我扔在乡下庄子,害我差点受辱,可曾想过夫妻情分?。”
“晏书禾,我和你之间,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!”
他脸色煞白,“阿瑶!我错了!我之前受了苏雪莹那贱人的蒙蔽!她心思歹毒,诡计多端!才让我们之间有了嫌隙,阿瑶你原谅我好不好!我们重新开始!”
晏书禾扑通跪地,重重磕头。动静之大,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。
他却浑然不觉,只死死拽着我的裙摆流泪,“阿瑶,你真的不要我了吗?”
“从你和她睡在一起那刻起,”我扯回裙角,“我们就结束了。”
青云突然出现,一个手刀劈晕了哭嚎的晏书禾,
“叽里呱啦说什么呢!吵死了!等下把他扔到乱葬岗去!”
三日后,衣衫褴褛的晏书禾从垃圾堆里爬出来,发疯似的在裴府外叫骂,却连大门都进不去。
婚礼那天,裴修掀开我的盖头时,指尖微微发抖,
“夫人。”
交杯酒下肚,他耳尖红得厉害。
那之后,京城再无人提起晏书禾的名字。他带着一双儿女搬去了郊外的旧宅,终日酗酒,形容枯槁。曾经意气风发的状元郎被圣上罢免了官职,满头银发。
至于苏雪莹,她的报应来得更快。她被关得太久,突然疯了,在一个深夜里,吊死在了祠堂的横梁上。
欺负过我的那些叔伯,一夜间全部暴毙而亡。
消息传到裴府时,裴修正抱着女儿教她写字。
院子里,春日的阳光正好,再没有一丝阴霾。
更新时间:2025-05-10 15:03:22